刘宝华 发表于 2010-10-11 18:40:27

儿时小记

      生在山区,所认有很多的记忆。
      我的老家在山区,一边是山,一边是水。印象最深刻的是那时晚上看星星特别的清楚,满天的星星钉是钉铆是铆样的,一个个亮着或明或暗的光,似乎可以数真的数又数不了样。有天睡在凉床上,大人用蒲扇给我赶着蚊子,我就数星星了,居然也数了一千多颗。什么时候在床上了,就不晓得了。
    还有就是我们也学着种菜了,从墙头上偷了几粒黄瓜子找一个河边的小地方挖开平整,不要任何肥料,丢下去天天去看着它发芽,抽枝,缠线,开小黄花,结青果了。舍不得先摘了,老要让它长大。隔壁的五娘不知是谁种的,摘了一大抱给垸子的人家家家送了几条。放学后我们晓得了就跑到她家论理,她乐乐呵呵地把我们几个小哥们留着吃了一餐黄瓜大餐,还是用猪油煮的。好香。没怨气了,大人喊也不回去。大人们也说说笑笑地跑来你一筷子我一筷子地品偿我们的劳动成果。五娘笑咪咪地招呼过不停。五娘说,孩子们,自已种的东西香不?我们齐声说:香。可是心里老还是酸酸的,这果实该我们自已摘啊。。。。
    腊月过年了,要打糍粑。 我们最高兴了,因为打糍粑的时候那糍粑棍子上粘着的大人一般都会抠下来给我们的,他们绝不吃的,我们也晓得。一听说要打糍粑了,那天巴不得那歪嘴老师早点放学,可是他硬是不到打钟不下课。还象要睡样,我们就在下边搞小动作,搞的响,怕那老头睡着了。他从镜片后斜出一道眼光一个一个的扫一遍,又安静了。
    有一年,垸子里给我家打糍粑,隔壁的孩子在糍粑还没有取完时,就抢那棍子粘着的粑。一不小心将一盏煤油灯的煤油全部倒在那粑上了,大人们一阵惊呼,粑凉了还做很浓的煤油味,不能吃的。我父亲连连叹了好多口气的:“这可是一斗米的糍粑啊”。半夜里,隔岸的孩子杀猪般地嚎了起来。一听是他父亲在打他,说他好吃。我父亲立即披衣起床,到他家去了,说了一阵话,那孩子没哭了。回来的时候,父亲跟我说:今年吃不成糍粑,明年我再多打一些哈。我家过年割了十斤肉,他家才割了两斤,人还多。我虽然心疼那糍粑,可是还是忍着眼泪点了点头。
   那时,农村有一些挑缸的人卖缸,如果一只一卖价钱要五元。二只合卖四元。有一天,另一家人与卖缸的争价钱争得很不高兴,那卖缸的也是个火性子,不卖了,挑起来就走。脚下一晃前面的一只缸摔破了,那卖缸人气得举起扁担就砸另一只好缸,垸里要买缸的那人一把拦住了,卖下了那只好缸,一分一分地数钱给了六元,卖缸的死活只收五元,买缸的死活要给六元。么样结束的不记得了。
   上坡的人家娶媳妇,我们小孩就高兴了。吃宴席时,第三道菜是红枣糯米饭,特香,我就海吃。也不知道后边还有多少菜,父亲就从桌子底下踩了我一脚。抬眼一看还有二个小孩也停住不吃了,大人们说说笑笑象没事样,我们几个小孩就相互望着都不吃。过一会儿,第四道菜上肉糕了,叠成了塔形的,很多。五个大人每人尝了一片就不再伸筷子了,其余的大人给我们桌上的三个小孩平均分了,好香的肉糕啊。。。。
   垸子里有一家地主,平时老要斗一斗的,那人长得也难看,一脸麻子。据说是他家解放前请了个烧火婆,算是剥削阶级。我家的房子是垸中最大的,平时开会都在我家,斗地主也在我家。有一天要斗地主了,大队的民兵连长喝令地主跪在我家的天井边,还要抱着一个大石头跪着。斗完了那地主回家时脚一跛一跛的。隔壁的六婶家晚上烫豆折,她叫她儿子送些给地主家,还嘱咐不能跟任何人讲,她儿子怕夜路悄悄地约了我。回来时我们俩相互赌咒不对外说。三十多年了,我也才今天在这电脑上说了。

老糊涂 发表于 2010-10-11 22:01:37

想问哈子赌的么事咒啊 是不是赌的哪个说了哪个算血儿啊:lol 三十多年后你还是说了哦;P

wayling 发表于 2010-10-12 10:32:26

:lol,呵呵,发现时间过的好快哦,等在过几十年,我想我也会写片儿时的记忆:lol

刘宝华 发表于 2010-10-12 11:39:58

少年时人的纯朴与真诚对我的影响很大,所以对许多的细节还是记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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