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摹心得----写诗不要走野路子第二页
本帖最后由 刘宝华 于 2022-2-12 10:22 编辑。。。。(接上页)临摹的作用有很多。临摹前,我们要研习他人的作品,研习就是提高的方法。古人临《诗经》的有很多,有的直接拿来用。比如曹操的《短歌行》: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慨当以慷,忧思难忘。何以解忧?唯有杜康。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但为君故,沉吟至今。呦呦鹿鸣,食野之苹。我有嘉宾,鼓瑟吹笙。明明如月,何时可掇?忧从中来,不可断绝。越陌度阡,枉用相存。契阔谈讌,心念旧恩。月明星稀,乌鹊南飞。绕树三匝,何枝可依?山不厌高,海不厌深。周公吐哺,天下归心。 这里就直接借用了《诗经》的原句:“青青子衿,悠悠我心”出自《诗经·郑风》。“呦呦鹿鸣,食野之苹”出自于《诗经》中的《小雅·鹿鸣》的原句。这个直接拿来用的某种意义上说,也是临摹。因为拿来用正好符合作者为诗的需要,且结合的恰到好处,天衣无缝。 《诗经》是五经之一,一般地排位在《易经》之后,称为二哥。对古代士人来说,五经是必读书,且要背下来。尤其是隋唐开科举以后,不能背五经是无法考试的。因为,试题都是采自某部经书中的某个句子做试题,没读过,不能背怎么考?所以,不背得五经能考上进士的,那是天方夜谈,不可能的事。可能有朋友会问:李白是进士吗?他不是,以他的博闻强记和悟性,考进士是没有问题的,弄不成可能是状元了。王维是状元,名气没有李白大。只是因为李白是商二代,不准考。商家人在科举时代参考,是不允许的。 《诗经》对古代读书人来说,也要背。这对他们写诗有很大的帮助,他们随时可以借或是临。士人们都背得了五经,所认诗中借得好不好或临得好不好,大家都清楚。曹操因为借得好,所以这首《短歌行》就很有名了。那么,我们现在和古人所处的时代不一样。如果说叫大家都学习了五经后再写诗,那也是天方夜谈,不可能的事。但是,我们又要传承诗词这一项国学,出现了矛盾了,怎么办?最好的方法就是临摹古人的诗词。在搞熟了的情况下,再自行创作,可以算个捷径,让古人替我们读书,我们捡个便宜。这才是正路子。 我不反对格律搞熟了就自行创作的诗家,天资聪慧的也会有好的作品。但没有临过古人诗词的,很难得最后有多大的成就。这就如同书法一样,没有临过贴的书法家,写出的字绝对不是书法,只能说叫江湖字。跟诗一样,因为找不到源头和土壤。 这个问题用文字表述又比较难地说清楚,只能寄希望诗家对诗路的理解和取舍了。说到底还是一个缘份。为了把临摹这个事说细,我要参考一些书籍,也有我个人的观点或者叫说法,不一定都是对的。但是,对有志于诗的朋友来说,诗路的选择是一个绕不过去坎。不谈这个,也就不好谈诗了。 我们经常会听到有人说诗的流派,还有什么一诗压全唐,一首惊世界的说法。我不认为诗有什么流派,如婉约派,豪放派,江西派、桐城派、公安派什么的。我认为,诗只有时代的不同和个性的不同。同样一个诗人,在不同的人生时段往往可以写出风格不同的诗作。包括李白杜甫苏东坡李清照亦如是。有一部分诗人群体在特定的时段追求一种诗法,这个是有的。但毕竟不是说一生就写那一种型号的诗。崇尚诗的流派说有时容易局限一个诗人的创作意趣,诗路要兼包并蓄,然后形成自已的风格,不要先讨论什么派。以派定位然后写诗的,是误导。至少我是这样认为的。一诗压全唐,一首惊世界的说法也不可取,根本就没有那么一回事。这是溢美之辞,不能当真。 关于临摹的说法,这是现代词语。严沧浪在《沧浪诗话》中也说到了,他的诗成就一般,但他说诗的理论是大家公认的。 他开篇就说:“诗者以识为主,入门须正,立志须高,以汉魏晋盛唐为师,不作开元天宝以下人物。若自退屈,即有下劣诗魔入其肺腑之间,由立志之不高也。行有未至,可加工力;路头一差,愈骛愈远,由入门之不正也。故曰:学其上,仅得其中;学其中,斯为下矣。又曰:见过于师,仅堪传授;见与师齐,减师半德也。工夫须从上做下,不可从下做上,先须熟读楚辞,朝夕风咏,以为之本;及读古诗十九首、乐府四篇;李陵、苏武、汉魏五言皆须熟读;即以李杜二集枕藉观之,如今人之治经。然后博取盛唐名家酝酿胸中,久之自然悟入。虽学之不至,亦不失正路。此乃是从顶?上做来,谓之向上一路,谓之直截根源,谓之顿门,谓之单刀直入也”。 这是非常精到的论述。我们所习的近体诗其实与他说的楚辞关系不大。他之所以谈及楚辞,是因为他认为诗应该有楚辞的浪漫和天马行空,他这点也没错。但说,宗格律诗就一定要宗楚辞这个是可议的。诗的起源是周朝的周地,楚人“不服周”是有名的,我们现在有俗语说,“不服周”是吧?就是不服气的意思,就是来源于此。周朝的实际统治地基本上没有越过长江。楚人有自已独特的文化。所以有后来的“楚庄王问鼎”的事。诗,在历史的融合中有楚辞的影子,这点不错,李白的诗风表现了许多。 原计划在这篇文字中,把诗与中国道文化复述一遍。因为我原来在群中语音讲,都用了十几天,形成文字实在会太累。如果身体允许再另起炉灶吧,这个真的是太累了。 诗的最终归宿和最高境界就是“道”。中国文化的一个“道”字,包括了释、道、儒的三家学说。老子的《道德经》讲的不是道,讲的是哪些东西的表现不是道。他用的是排除法,不是求证法。诗家们要理解这个。诗,一定要临摹古人,才可以叫传承才叫正路。创新也必须先有古才有今。不破不立,破什么?不知道原来的“什么”又怎么叫破?知道我们的当下该破什么,然后才可以寻求破。这是历史留给我们的任务。所以,这是时代的要求,为诗,不要走野路子,那不会有出息。
我发的这些贴子,我的手机么样搜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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