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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班,女人吃过饭,拿本杂志进书房了。那是个冬季,屋里没有暖气,冷得像冰窖。男人看了一会儿电视,就上床睡觉了。女人在书房里搓搓手、跺跺脚,实在受不了,抱着杂志,轻手轻脚地上了床。男人已睡着,轻轻打着鼾,被女人惊醒后,将自己温暖的大脚伸过来,夹住女人冰冷的脚。他睡眼蒙胧地说:“你睡时,叫我一声。”女人贪恋男人的温暖,不说话,趴在被窝继续看杂志。
杂志终于翻完了,时间已晚,听着男人均匀的鼾声,女人打着呵欠,脱下外衣,正要躺下,忽然想起灯还未关。灯的开关在门口,距离床虽几步远,但关灯就意味着要从温暖的被窝里跑着出来,暴露在寒冷中。女人叹口气,掀开被子,想抽脚下床。忽然,一只大手拉住她,男人的鼾声停下。男人说:“不是跟你说了嘛,你睡时,叫我一声!”说着,他下了床三下两下跳到门口,关了灯,又三下两下跳下床,冻得直吸气。
一种感动蔓延在女人的心里,男人简单一句话,一个动作,忽然将室内所有的寒冷打破。她轻轻揽过男人的胳膊,眼泪悄悄滑下来。男人的鼾声又起,他并不知道,他的女人,正静静享受着他许诺过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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