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天山印象

刘宝华

      

                                                                            观天山印象

      

                                                                                     刘宝华         

      

     3月30日，市作家协会、诗词楹联学会、摄影家协会等一行人在文联占主席的率领下来到张家畈镇屈家畈村参加“秀美张家畈”文化采风活动。

      集合后，在于成龙文化广场搞了个简单的仪式。张家畈镇曹书记拿着话筒发表了热情洋溢的讲话，介绍了当地的风土人情、景色特点和人文传说。曹书记一边说一边打着手势，指着方向，那个腰总在转动。加上他字正腔圆中气十足的吐音的渲染，大家的兴趣也一下提高了不少。曹书记说，因为时间关系，今天主要看四个点，以观天山为主看山和飞来石；以仙女岩为主看天池和仙女寨。
       都是爱玩的人，跑的地方也多，没有亲眼见过和亲身游历过的地方，说的再好听估计大家也就先当一般般了。
      听讲完话后，各自乘车往观天山上面跑。路是水泥路，有护栏，但很陡，弯也急。开车的谢炳铭先生平时开车时漫不经心的，都老司机了，么样的路没趟过？这回不一样，我瞧了一下，眼睛瞪得象牛眼，左右手转动方向盘时都成“X”了，腮帮子一直鼓着很好看。一路上风趣幽默笑话不断的周杰民老主任这时候也不说话了，看似在睡觉，其实眼睛也没眨一下的。
      经过九曲十八弯，“嗡”的一声车子冲到了观山天的山顶。
      山顶上有一块人工平整后的平地，站在平地上，山风扑面，撩动得衣袂飘飘。刘兴仪先生往那悬崖边探，大家都喊着叫他回来，他笑着说不恐高，没事。我也试着往那边挪了挪，走了几步缩回来了。曹书记说：今天有风，不然有滑翔项目可以展演，人驾着滑翔伞从山上向另一个山头飞去，普通观光者也可以玩的。可惜我们没见到。倒是市旗袍协会的肖女士撑着一块红绸纱在那“凌空”了一把，风吹绸动，飘飘若飞，恰似仙女下凡，很是漂亮。
      山顶上还有几处木亭在建设。油透后的木材，估计一二十年不会坏的。木亭或方或圆，依山就势，与山体合一。工人们没有理睬我们，一锤一锯，专注于手上的活计。
      从观天山顶向下望去，大地上一片片金黄的油菜花，或条形，或方形，或不规则形，象是老和尚的鲜艳的百衲袈裟。有淡淡的云在山顶与山脚的中间飘动，一会儿又象纱一样的撕开来飘向左右。三几个村庄如火柴盒般的楼房聚成一堆，好象棋盘上的棋子，在那安静地放着。阡陌交错，公路如肠。乡村美景带着春天的气息在脚下蒸腾。或许是在城镇住的时间长了，觉得腻，这乡村的味道似乎更鲜嫩。
      摄影家和爱好照相的同游，操取长枪短炮或手机，在到处瞄准。他们照了些什么我也不知道。
      观天山的风是从裤管内往人身上吹的，丝丝凉凉。风从山脚向山上吹，没有在春天到过观天山的人是没有机会体验的。这，大约也是古人说的春天阳气上升的缘故吧？
      花还是有的。开了的樱花，红桃白李，三五成林。只有那些高山杜鹃还在打着红米似的骨朵，没有盛开。这里的石崖都泛白，石崖边斜倚着几株桃花，白里透红，似村姑，也似少年。
     观天山与周围的山相比，并不是特别高。纵目四顾，周围有五、六座高山围着，相距较远，中间隔着山谷和云。但能看清楚。问了一下屈家畈村的书记屈胜坤同志，他说右边那座最高的山是个古寨，可以容纳上万兵马。但已经不是屈家畈村的地盘了。
       细看周围形势，好象一朵巨大的莲花，观天山就是莲台了。人站在观天山上坐莲观天与坐井观天那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概念。既敞开又收敛，有俯瞰也有仰视。
      天空完全晴朗了，温暖的阳光照在人身上很舒服。曹书记又带着大家去看飞来石。从观天山上可以看到飞来石，不远，在另一个山头。兀立在悬崖上一块大石头，格外醒目。
      到飞来石的地方没有修路，只有砍出来的一条便道。便道上的泥沙已经踩松动了，看来走过的人不少。我们跟着曹书记走在象股票曲线一样的山路上向前逶迤而行，扳树枝下斜坡来到了飞来石前。
      飞来石是一个孤石，与周围的山体和石脉没有任何联系，唯一的相关点就是那石头立脚于一个翘突于山腰的斜石坡上。这个重约五十吨、约有两米多高的大家伙立脚点不到一平方米，上面粗大，下面尖细。比较有意思的是它居然立在一个斜面上。
       石头从何处而来？估计古人好多代人都想过，想不通最后也就不想了。攀上那石头边照个相其实是很危险的，下面是万丈深渊，周围也没有缆索相护，心脏不太好的人最好不要上去。我倒是上去照了个相，还做了个动作，表示要将石头推下去样的。试了试其实哪儿推得动？蚍蜉撼石而已。
      忽然想起了两千多年前的孔子。孔子在世时，这石头老早就在这儿立着了，跟现在的样子估计也没有丝毫的变化。如果是孔圣人当年看到了这石头，他会么样想呢？从何处来？何时能坠？我相信他老人家也回答不了。圣人就是圣人，不知道的事就不说。所以才有了“子不语怪力乱神”的事。
     我们受的教育是说这样的石头在这样的位置来源于第四纪冰川的携带作用所造成的。那么也就是说这张家畈的观天山在若干万前被厚厚的冰川覆盖着，观天山只是冰川下的一个小土丘而已。可是，它露出来的今天分明有八百多米高啊。自然界确实有许多的神奇超乎我们的想象。
     在折回的路上，见地面有几株枯了的栗树枝，枝上有似小扇面的鲜红色斑块。也有白色的，红色的扎眼。同游的名医周子娄先生捡起树枝，捻动着对我说这是灵芝，野生的。这山上居然也长仙草？那白素贞何必跑到昆仑山上去盗？差点连命都丢了。看来人间仙境不仅仅在昆仑山，只要去发现，到处都有的。
      下一个去看的地方是天池和仙女寨。把车子开到山腰停下后人向右拐，见到了天池。
      天池有自然形成的部分，也有人工加工的部分。其实就是一个圆形的人工水库。因为近似圆形，用一口仰天大锅来比喻比较恰当。因为海拔高，叫天池就天池吧，没有人说不好。天池边也修了水泥路，结实，还宽。路边有两棵粗大的银杏树，盘根错节的根部伸到山坡的岩石上青筋暴跳。记得罗田的天堂寨也有棵比这小得多的银杏树是钉了保护牌的，上面注明树龄三百年。这两棵树估计有上千年，也就是说在大宋王朝时，这两棵树已经有了。它们见证了历史，也见证了昙花一现的我们。
     仙女寨就在仙女岩上，在天池的上面。举头一望如端坐的仙女正在梳头。没有通水泥路，那就走上去吧。
      穿林踏石，二十多分钟就到了。寨门保存的基本完好，精细的石条堆砌而成，门转孔和栓门孔圆溜溜的有碗口粗，对穿。寨顶光光的几处巨石，也有平整过的平地，估计是当年寨中人起居的地方。曹书记说，当年捻军在这地方驻扎过。捻军是游动部队，打一枪换个地方的，转战于中国北方平原地带，以骑兵为主。跑这山寨子来的估计是散兵游勇。不过这地方确实险峻，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在仙女寨上可以俯瞰下边的龙潭沟。龙潭沟原来我也去过。在山寨上看龙潭沟又不一样，似一串珍珠项链，珍珠是水潭，流水就是串起珍珠的线了。好大一串项链。
     下来时，大家都跑得快，估计是肚子饿了。我和客运的谢书记落在后面，边走边聊。感叹自然的伟大，人的渺小。又扯到李白东坡最后都信佛了。人的脚步才能丈量出思想的沧桑，这大约也算是一个不错的总结。
      回到车边，跟周老主任开了个玩笑说：周主任，仙女寨的仙女听说您要来，在梳妆打扮呢，您么不上去了个心愿？周主任笑着说：那是你们年轻人爱好的事，老了，现在不想了。
     观天山上有麻城籍的书法家童德钊、郑永刚、徐其江等书法名家的题字。卧虎盘龙苍劲有力。刻在石头上深盈二寸，涂以红漆格外醒目。
      现在想来，观天山一游留下了什么印象呢？
      一是张家畈镇领导的热情。二是观天山的精致。
      这精致好玩的观天山大约从盘古开天地时就在这里存在，在历史的长河中为什么就没有人去发掘去品味呢？是它不够雅致泯然众山，还是没有欣赏的文人墨客，使其寂寂无闻？看来都不是的，是时代不同了。在丰富了物质生活所需后，雅致的精神生活才能走向前台。我们爱护家乡、拥抱自然，欣赏家乡之美、品味自然之纯也只有在中华盛世时才能真正做到啊。
      为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点赞！
      为秀美张家畈点赞！